“无人货架”败走青岛 无人零售还有下半场?

原标题：接棒传统商超,新零售是“救星”还是“戏精”

文/图　半岛记者　景毅

近日,岛城传统零售业又传“噩耗”,位于香港中路的青岛银座商城发布公告称,负一层银座超市将于7月21日停业,而接替者将是新零售超市盒马鲜生。

银座超市退场,盒马鲜生登台,这一幕颇有新旧零售时代交替的意味。

伴随着沃尔玛、华润万家、银座、百丽广场等传统零售商或停业或出走的消息,青岛的传统零售商们在阵痛中苦苦寻找出路。

在这样的背景下,怀揣新零售梦想的资本走上前台。从无人超市、无人货架到地球港、盒马鲜生,众多新零售业态逐鹿青岛。

然而,与很多新生事物一样,新零售发展之路也难言顺畅:短短一两年时间,被视为“风口中的风口”无人货架几乎全军覆没;有“零售终极形态”之称的无人超市名难副实;新零售代表盒马鲜生、超级物种也出现关店窘境……

在零售这个最古老的行当里,仅凭一个“新”字,新零售似乎还难以担起零售救星的重任。

>>>操作不便

无人超市变成有人

2017年11月,岛城首家自助无人超市正式在青岛火车北站开门纳客。没有售货员、刷脸进门、全自助结算……全新的购物体验吸引了大量旅客尝鲜。此后,青岛站的两家无人超市也陆续开始营业,火车站成了这一全新零售业态切入青岛的大本营。

半岛记者此前曾多次实地探访,这一新颖的零售模式的确吸引了大批旅客尝鲜,也吸引了不少想涉足无人零售行业的投资客关注。由于地处火车站候车厅内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此前人们担心的商品丢失等问题几乎没有发生,且销售数据也比较亮眼,开业首月日均销售额超4000元。

然而随着“蜜月期”的结束,这一零售模式很快给经营者和消费者上了一课。

由于从进店到结算到出店整个过程有一定的技术门槛,且需要耗费一定时间来提供个人信息完成注册,不少顾客因为不会用手机操作或者嫌操作繁琐、担心泄露个人信息等原因直接放弃了。还有一些顾客根本不看提示,上来就拽门,也有的不仔细阅读操作流程,扫完二维码就想进门,结果导致该无人超市在开业初期入口门禁频频被拽坏。

如今一年多过去了,这家曾经引领青岛无人零售风潮的小店境况如何?近日,半岛记者在早中晚三个时段先后三次到火车北站候车厅探访,发现这家“无人超市”依旧正常经营。由于整个大厅只有这一个品类较为丰富的超市,其客流量甚至比开业初期还要好,尤其是车次密集时段,不大的店里挤满了购物的乘客。

然而与此前情况不同的是,原本应该注册扫码才能进入的小店彻底变成了随意进出状态。原来应该“无人”值守的超市也从配备1名协助注册的店员增加了2名身着统一服装负责整理货物及扫码收款的店员。

进到店内,对向放置的两排货架上摆满了数百件商品。记者仔细对照了一下几种商品价格,发现多数商品价格都要比普通商超更高一些。比如一瓶茶π饮料,站外零售价格为5~6元,这里售价达到8元。店员解释,因地处火车站内,加上上货流程较为复杂,故而商品成本更高。

此前店内每件商品都附带一张白色RFID射频芯片,只要把商品放置在特定区域内即可智能感应出商品信息,并快速结算,这也是无人超市可以实现无人看守的核心技术之一。由于这种电子标签成本每件高达0.7元,回收标签也是当时店内值守人员的主要工作。

然而如今,记者所见的商品上已经不见了这张标签,付款环节也变成和普通商超一样由店员辅助完成手机扫码支付。

“这无人超市跟普通超市有什么区别?”采访中,不少进店顾客都发出类似的疑问。对此,店员解释,由于很多顾客不会操作,进店购物比较困难,尤其是车次密集时段,大量顾客被挡在店外,既影响服务又耽误生意。另外,店内需随时开门上货补货,所以该店最终采取了这样的方式。

>>>风口一过

无人货架败走岛城

雷军曾说过,“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而马云又说过,“风口一旦停了,首先摔死的还是猪;哪怕借助了风口,真的飞上了天,能飞的猪始终也还是猪!”这两句话似乎是为无人货架量身定制的一样。

与无人超市几乎一同站上“风口”的还有无人货架。

在香港中路福泰广场上班的秦女士还清晰地记得,2017年国庆节长假回来后,办公室三天两头有人来推广无人货架,此后不到两周时间,办公室茶水间多了四五个货架,还有两个立式冷柜,里面摆满了各式零食。这样新颖且便利的零售场景让秦女士和公司女同事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儿。“接打电话的功夫都可以去拿包辣条,上厕所的空当可以随手捎一瓶奶茶,当时觉得这种无人货架既酷又方便。”秦女士说。

然而,这样的新鲜感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大家去货架拿零售商品的频率越来越低,到最后无人货架成了“接灰”的摆设,配套的冷柜也成了大伙的公共冰箱。

“主要还是货架的零食基本上都是那几样,吃两天就腻歪了,另外大家发现还是到楼下便利店买体验更好,毕竟可以站起来走动走动,而且可以趁机下楼放放风偷偷懒。”秦女士总结道。

这样的终端消费感受很快反应到市场端。2018年春节过后没多久,秦女士所在办公室货架上的零食开始越来越少,原先每隔一两天就来补货的小哥一两周都见不到影。再往后,连货架和冰柜也被陆续撤走,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破损的货架丢在办公室角落无人认领。

“从没见过来得这么猛又去得这么快的‘风’。”王女士曾是某知名无人零售企业华北区市场负责人。据她介绍,2017年算是“无人”零售元年,“无人”模式备受资本的疯狂追逐,无人零售很快从北上广深蔓延到青岛。2017年10月,青岛出现第一个无人货架,此后短短3个月内,先后至少有5家公司在青岛布局无人货架,其中包括青岛本土企业闻风而动加入战局的。

王女士形容当时无人货架抢占办公室写字楼的场景就跟疯了一样。香港中路、市北CBD、李村周边几个入住率高的写字楼成了大家争抢的香饽饽。一个稍微大点的公司甚至有两到三家无人货架。也是从那时候起,王女士觉得无人货架的风险可能要爆发了。

“大家的思路基本是一样的,前期就是烧钱圈地抢地盘,谁能抢占更多的点位,谁就可能在今后的市场竞争中拥有话语权。”王女士说。这种抢市场的行为背后其实是一个根本还没有建立起来的盈利模式,这些货架仿佛就是空中楼阁。

王女士告诉半岛记者,为了刺激一线业务人员抢占市场,当时企业给出高额的激励政策:在青岛每铺设一个点位,即可获得2000~3000元提成。一些信息比较灵通的青岛本地零售渠道商,往往同时给多家企业负责铺货架,单从一家公司每月的提成收入就高达四五万元。

她还透露,当时为了抢点位,业务人员不惜拿出一部分提成给这些办公室公关。“也就是说,这些办公室不仅能免费得一个装满零食的货架,还能有钱赚,你说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更有甚者还跟这些写字楼管理人员联手作假,套取企业提成。”

这样的恶意竞争很快显现出恶果。就在无人货架在青岛狂突猛进的3个月后,也就是到了2018年1月份,无人货架企业开始出现支付不起货款的危机,冷柜、货架等设施生产速度也跟不上铺点的速度,企业资金链、供应链都异常紧张。那时候几乎每天都有讨要工资、货款、货架冰柜设施费用的堵门要账,原本强到众人推的无人货架一下变成了“墙倒众人推”。

到了2018年3月,已经难以支撑的无人货架企业开始大范围裁员,王女士所在的企业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着手撤出青岛。2018年5月,在多方筹措资金结算完供应商及员工工资后,王女士离开公司,青岛的无人货架也基本进入尾声。“据我了解,当时那一波过后,青岛无人货架基本撤了,后来又有零星几个在做无人售卖的,但是规模和力度都比不上当时了,形式也有了变化。”

狂欢过后一地鸡毛

无人零售还有下半场?

过去几年,随着互联网流量红利见顶,以及新零售带来的消费场景变化,电商行业巨头纷纷重返线下市场。2017年7月继亚马逊之后,国内企业也开始试水无人零售。作为一种商业模式创新,无人超市、无人货架一问世便受到市场追捧,一度被视为电商赋能线下实体店的最佳试验场。而屡创新高的融资金额,也让其成为新零售战场上的一匹黑马。正因如此,不仅阿里、腾讯等头部企业加大投入布局,一些技术、运营能力尚不成熟的初创企业,也认为自己抓住了风口,纷纷开始跑马圈地,希望解决长期困扰零售行业的成本高企问题。一夜之间,不少城市的街头,都摆上了一个个装着各式零食的无人货架。

然而,无人超市、无人货架是不是比人工结算更有效率?是否真的能有效控制成本?

中国连锁经营协会会长裴亮说,零售行业追求的是平均销售一件商品所需成本的最低化。所以新零售模式是否成立,最关键的是有没有降低成本。

无人超市无人值守、占地面积也小,看似在房租和人工方面具备一定优势,但从实际运营情况看,它所取代的仅仅是收银员的功能,整体运营成本却很高。比如,无人超市内的摄像头、货物自动识别设备和运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建立起来的运营系统,前期都需要高昂的投入,后期的维护成本也不是小数。此外,无人超市、无人货架基本无法解决商品偷盗、漏付钱款等问题,损耗率远超传统商超。

此外,无人超市相对较小,导致物流配送的效率不高,补货不及时、缺货与商品积压现象并存,很难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无法给用户提供持续而优质的服务体验,复购率不高。

一场资本狂欢后,无人超市、无人货架出现关店潮、撤架潮,无人零售企业进入洗牌期。

“零售业是非常古老的行业,发展到今天也是一个渐进演进的过程,但无论如何演变,零售最终目的还是要把商品和服务卖给消费者,但是无人零售这类模式只是一味地放大了技术的便捷,忽视了购物的乐趣。把本就有温度的服务,变成与机器和二维码的冰冷交互,让顾客少了服务的体验与享受。”长期从事商超行业的张国忠告诉半岛记者。

在他看来,在无人零售“风口”时,行业内很多人也在浑水摸鱼,并不是认真地经营。“很多无人零售企业一开始就是奔着圈钱去的,没有思考过如何持续盈利赚钱,而是想把声势搞起来然后套现跑路。”因而,刚开始消费者出于好奇心进行消费,后期还是习惯性在传统便利店消费,人流量不足加之资本冷却,最终出现目前状况。

对于无人货架败走的原因,前述王女士也总结有几点:一是没有清晰的盈利模式,加上完全开放式的货架货损率太高,难以实现收支平衡。二是扩张速度太快,导致资金链在短时间内就出现问题。当无人货架在青岛攻城略地的同时,大批企业开始往三四线城市布局,结果前期融资很快花光,无人货架又尚未培养出造血功能,进而导致资金慌,倒闭收缩成了无人货架唯一的出路。

已经转行做出行服务的王女士感慨道,无人零售确实代表未来一种趋势,但至少目前来看,无论是消费者还是大的市场环境,大家都还没有转备好。

■分析　你方唱罢我登场,新零售出路在哪?

>>>资本游戏

无人零售还有戏吗?

过去几年,随着互联网流量红利见顶,以及新零售带来的消费场景变化,电商行业巨头纷纷重返线下市场。2017年7月继亚马逊之后,国内企业也开始试水无人零售。作为一种商业模式创新,无人超市、无人货架一问世便受到市场追捧,一度被视为电商赋能线下实体店的最佳试验场。而屡创新高的融资金额,也让其成为新零售战场上的一匹黑马。正因如此,不仅阿里、腾讯等头部企业加大投入布局,一些技术、运营能力尚不成熟的初创企业,也认为自己抓住了风口,纷纷开始跑马圈地,希望解决长期困扰零售行业的成本高企问题。一夜之间,不少城市的街头,都摆上了一个个装着各式零食的无人货架。

然而,无人超市、无人货架是不是比人工结算更有效率?是否真的能有效控制成本?

中国连锁经营协会会长裴亮说,零售行业追求的是平均销售一件商品所需成本的最低化。所以新零售模式是否成立,最关键的是有没有降低成本。

无人超市无人值守、占地面积也小,看似在房租和人工方面具备一定优势,但从实际运营情况看,它所取代的仅仅是收银员的功能,整体运营成本却很高。比如,无人超市内的摄像头、货物自动识别设备和运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建立起来的运营系统,前期都需要高昂的投入,后期的维护成本也不是小数。此外,无人超市、无人货架基本无法解决商品偷盗、漏付钱款等问题,损耗率远超传统商超。

此外,无人超市相对较小,导致物流配送的效率不高,补货不及时、缺货与商品积压现象并存,很难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无法给用户提供持续而优质的服务体验,复购率不高。

一场资本狂欢后,无人超市、无人货架出现关店潮、撤架潮,无人零售企业进入洗牌期。

“零售业是非常古老的行业,发展到今天也是一个渐进演进的过程,但无论如何演变,零售最终目的还是要把商品和服务卖给消费者,但是无人零售这类模式只是一味地放大了技术的便捷,忽视了购物的乐趣。把本就有温度的服务,变成与机器和二维码的冰冷交互,让顾客少了服务的体验与享受。”长期从事商超行业的张国忠告诉半岛记者。

在他看来,在无人零售“风口”时,行业内很多人也在浑水摸鱼,并不是认真地经营。“很多无人零售企业一开始就是奔着圈钱去的,没有思考过如何持续盈利赚钱,而是想把声势搞起来然后套现跑路。”因而,刚开始消费者出于好奇心进行消费,后期还是习惯性在传统便利店消费,人流量不足加之资本冷却,最终出现目前状况。

对于无人货架败走的原因,前述王女士也总结有几点:一是没有清晰的盈利模式,加上完全开放式的货架货损率太高,难以实现收支平衡。二是扩张速度太快,导致资金链在短时间内就出现问题。当无人货架在青岛攻城略地的同时,大批企业开始往三四线城市布局,结果前期融资很快花光,无人货架又尚未培养出造血功能,进而导致资金慌,倒闭收缩成了无人货架唯一的出路。

已经转行做出行服务的王女士感慨道,无人零售确实代表未来一种趋势,但至少目前来看,无论是消费者还是大的市场环境,大家都还没有准备好。

与科技感十足的无人零售模式不同,以盒马鲜生、超级物种、苏宁小店为代表的线上线下融合零售门店似乎更贴合当下市场的胃口,它们的发展之路又将如何呢?

2018年3月1日,青岛首家地球港落户市北区悦萃广场。同年7月9日,第二家地球港在市南区未来广场开业,地球港未来广场店以开业当天近100万元营业额的成绩开启了其在青岛的新零售之旅。

地球港的新零售业态看上去就是未来零售的模样:定位全球好食新空间,融合“零售+餐饮+科技互动终端+线上App”多种元素,冷链物流系统和仓储门店一体化的经营模式、三公里外送……

直到同年7月22日李沧银座超市正式闭店时,地球港一度被传为银座超市的接盘者,但之后却上演“黑天鹅”事件。2018年11月,青岛地球港悦萃店、未来广场店先后闭店。

据多家媒体报道,地球港关停的原因是复华控股旗下理财产品出现兑付危机导致资金链断裂,导致地球港全国范围停业。

最终,这家最先抢滩青岛的新零售黑马抱憾离场。

地球港走了,盒马鲜生来了。

2018年12月底,阿里旗下的盒马鲜生入驻青岛崂山区大拇指广场B1F。在此之前,这里曾属于4月份刚闭店的华润万家。尽管是冬季开业,但寒冷的天气并没有阻止消费者尝鲜的热情。同期盒马鲜生新开门店中,大拇指广场店的线上首日订单增幅排名第一。

作为阿里孵化两年的新零售项目,盒马鲜生定位中高消费人群,看好国民消费升级的红利。

半岛记者此前曾对盒马鲜生实地探访,俄罗斯帝王蟹、加拿大波士顿龙虾、英格兰面包蟹、挪威三文鱼等中高档进口海鲜品类丰富。横跨整个店铺的空中传导链显示出这里与传统商超的不同。

顾客在店内购物,可以选择现金支付和盒马鲜生APP自助结账两种方式。但从现场体验看,现金支付显然不被鼓励:店内只有一个较为“偏僻”的现金柜台,且优惠活动也只有用APP支付才能享受。不过记者体验发现,即便是使用APP支付,也并非没有问题。记者选购了两组买一送一商品,在自助结算点用APP结算时就遇到其中一组无法优惠的情况,最终在促销人员多次尝试下才“强行”完成支付。

与直接进店消费相比,盒马鲜生更大优势在于快速上门配送。店内忙碌的店员以及不断远转的传送链条显示着更多的顾客选择直接用手机下单,然后坐等商品上门。这样的服务也衍生出一个“盒区房”这样一个营销概念,即位于盒马鲜生30分钟配送范围内的房子。

除了盒马鲜生和地球港这两个风格相近的业态,顺丰优选、苏宁小店在青岛均有布局,但目前境况迥异。

2019年4月,顺丰旗下的新零售品牌顺丰优选在上海、武汉、青岛、成都等地的门店相继关闭。布局良久的顺丰优选终究没能逃过闭店宿命。

如今在百度地图上搜索“青岛顺丰优选”共有27个结果,但所有门店下方均备注有“该地点已关闭或搬迁”。

半岛记者在绍兴路探访时发现,原来顺丰优选门店已经变成了一家等待开业的药店。隔壁商户介绍,这家顺丰优选于今年4月份左右关店,主要原因还是经营状况不佳。“附近老年人居多,大家要么去早市要么去大润发超市购物,很少选择这家店。”该商户介绍,顺丰优选原本还有收发顺丰快递的业务,现在也挪到不远处的顺丰快递点。

而苏宁小店自2018年在青岛开业第一家以来,截至2018年末,青岛地区苏宁小店已超百家。

但是与门店数量暴增一同到来的还有亏损。数据显示,苏宁小店2017年营收为771万元,亏损近1500万元;2018年1月—7月,苏宁小店的亏损持续扩大,期间营收为1.43亿元,亏损2.96亿元,债务高达6.53亿元。

今年5月,一路突飞猛进的盒马鲜生迎来了首次关店,而永辉旗下的超级物种也步了后尘,7月超级物种关闭了其在上海五角场的万达门店。

在前几年策马奔腾的新零售,仿佛都在2019年上半年集体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新零售的未来究竟会怎样?中国电商研究中心主任曹磊在接受半岛记者采访时表示,关店和调整不等同于行业前景看衰,更多可能涉及到企业自身的问题。毕竟对于新事物,适当的试错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目前很多企业都在进行新零售方面的探索,当前面临的问题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商业模式。目前来看,所有的模式都或多或少存在一定的缺陷。通过关店的形式也能够使企业能按下暂停键,停下脚步来反思自己的商业模式是否健康,是否可持续。

曹磊表示,新零售也好旧零售也罢,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零售企业的核心始终是围绕人、货、场三要素展开。再通俗点说,无论是什么模式,能挣到钱才是硬道理,光靠“故事”和“概念”只能短时间圈住投资者,却无法长时间圈住消费者。